黑暗中的光

千年(上)

下午在群里看大家开了邰捕快和方小妖怪的脑洞,甚萌,所以试着写了一下。写的不好,无关历史,纯属图一乐。先写了这么点儿,剩下的明天写,很短,估计只有两章~

千年(上)

邰伟是京城的一个小捕快。京城,那毕竟是天子脚下,很少有人会不长眼色地犯事儿。于是邰捕快的生活可谓无忧无虑,每天就按时上衙门里点个卯,还能吃着官粮拿着俸禄,等存够了钱就可以取一个漂亮媳妇,生几个大胖娃娃。邰伟每天都这么美滋滋地盘算着。可惜,世事无常,还真有那不长眼色的人,非要在天子脚下犯事儿。一个贼,一夜之间,先偷了李尚书家的传家玉佩,又偷了张侍郎的御赐金蟾,再顺走了陈员外最喜欢的翡翠玉如意……然后一丁点儿线索都没留下。乖乖,这可是京城,天子脚下,哪一个都是不好惹的人物,被人这么欺负怎么能忍?!上面下令,查!翻遍京城也要把这个飞贼给抓出来!邰伟只是个捕快,上面说了查那就只能苦哈哈地查,但是他真的是快要把京城都翻遍了,也没找到那个飞贼。

真是愁人啊……邰伟接着在街上翻——哦不,是寻人。邰伟已经到了看谁都像贼的地步了,嗯,前面那个小子,看着就贼眉鼠眼的,有问题!邰伟二话不说走上前,抓住人家的胳膊就问:“说!本月初八晚上你在哪里?干什么?有谁能证明?!说不出来就跟我回衙门!”

“诶呦,官爷,小的冤啊!小的什么事儿都没做过啊!”

“什么都没做过你喊个屁冤啊!”

“小人每晚都是老老实实在家的啊,我家媳妇隔壁邻居都能证明!官爷我知道你们在追查大官儿失窃的事儿,那你也不能乱冤枉人啊!诶诶,您看我这,像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偷东西的人么?!”

邰伟看看被自己抓在手里哆哆嗦嗦的人,嗯,确实不像,无奈只能松开了手。

这一切都被一旁的一个人看在眼里,那人轻轻开口,冲着邰伟说了句:“傻子。”

“你说什么?!”邰伟很愤怒地回头看是谁这么大胆子,敢当街辱骂捕快?只见那人穿了一身青衣,大晴天地还撑着一把伞,伞面上用草书写着什么,邰伟不懂欣赏书法,看不懂写的什么。伞面压得很低,遮住了那人的脸,只看得到那人执伞的手很白,不是白皙,而是苍白。

“我说,你是傻子!”在邰伟观察的时候那人又气定神闲地吐出了一句话。

邰伟彻底被激怒了,这人谁啊?骂一次还不够还骂两次?大白天用伞遮脸,绝对有问题!邰伟上前抓住他,怒问:“你是何人?!为何无故辱骂官差?大白天打伞遮脸,说,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?!”

那人并不回答邰伟的问题,只是自顾自地说:”你与其在这里毫无章法地寻找,还不如去想想这三起案子的联系。城中高官显贵无数,为什么偏偏失窃的是他们三人?而且三人在同一晚失窃,现在已过去一旬有余,那飞贼却没有再次犯案,不觉得奇怪么?还有,这三人家中守卫森严,一个飞贼一夜之间连盗三家,三家的百十守卫连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,你觉得,这人得有多高的功夫?有这么高功夫的人,便是那皇宫也进得,又怎么会屑于偷这些东西?最后——东西失窃,也都是他们自己说的,没有人证明是否真的失窃了,不是么?”
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怀疑是他们监守自盗?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?你又凭什么这么推测?!”

那人轻轻笑了下,说:“我只是给你点建议,至于信不信,由你。不过,我听说这三人都很喜欢去城西的一家叫楚楼的琴馆,你不防去那里找找线索?”

“真的?好,我这就去看看!……诶,不对啊,你小子谁啊,我凭什么听你的啊?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!”

“呵呵,吾名方木,‘在水一方’的‘方’,‘木藓青桐老’的‘木’,无字。骂你是因为确实是个傻子。而我之所以晴天撑伞是因为——我是个游荡千年的孤魂野鬼,见不得阳光的。”说着,轻轻抬高了一下纸伞。

邰伟终于看到了伞下的那张脸,脸色和手一样苍白,半点血色都没有,嘴唇也淡淡的,唯有那双眼睛,漆黑深邃,眼中像是承载了万年的时光,却又十分纯净。邰伟只看了一眼,就忍不住陷进了这双眼睛里。

邰伟赶忙摇了摇头,把自己从方木的眼中拽出来,不屑地说:“切,原来个是装神弄鬼自以为是的臭屁书生啊!嗯,看你像是有文化的,你说的那些我会去查的。不过我告诉你,这要是查不出来什么,你这可是污蔑官差,我定饶不了你!”

“甚好,我家就在城南十里的槐林中,恭候邰官爷了。那么官爷慢慢查,我就先走了。”说完不等邰伟再说什么就撑着伞离开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?!”邰伟惊讶地问了一句,没有得到回答,那人已经走远了。邰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一袭青衫裹着瘦弱的身子,撑着写满草书的纸伞,走路也轻轻的,整个人淡的像幅水墨画,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,仿佛随时都会飘散而去。又想起那人苍白的皮肤……呀!不会真的白日撞鬼了吧!不过这鬼还挺好看……咦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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