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的光

根据网剧小剧场改编的段子第五发

13.方木新养了两条宠物。
邰伟坐在方木对面,一边咔嗤咔嗤地嚼着薯片,一边看方木给两条丑陋的怪鱼喂食——这两条鱼是方木从龙尾洞里带回来的。
“你说你养什么不好,养两条这……什么玩意儿这是,还没眼睛!”
“陆家村的人说这叫盲鱼——它的学名叫油丰鱼,亿万年前,它们的祖先被水流带到光线较暗,或者完全没有光线的地方,那里……暗无天日,渐渐地,他们的眼睛退化了,成了瞎子。水里很安静,他们听不到声音,成了聋子。他们也不会说话,成了哑巴。只要你给他们吃的,就像这样。”方木说着向鱼缸里撒了几粒鱼食,两条鱼浮上来飞快地把食物 吞下去,再次潜到水底,一动不动。
“只要给他们吃的,他们就可以活下去,不看,不闻,不语。”
“你这是说鱼……还是说人啊?”
“有区别么?”
“那为什么还要养着它们?”
“你说,如果阳光能再次照进远山中的龙尾洞,这些盲鱼会不会睁开眼?”
“……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邰伟停顿一下,低头想了想:“到那时候,不管这些盲鱼愿不愿意,他们都必须从那条暗河里走出来,活在阳光下!至于他们能不能适应,呵,不会再有人喂养他们。”
方木把手里的最后一点鱼食撒进鱼缸里,拍了拍手,抬头看见邰伟已经把一盒薯片吃得只剩一半了。眼看着邰伟又塞进嘴里一片薯片,方木嘴角略微上扬,盯着邰伟说到:“圣休伯特猎犬。”
“啊?”邰伟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,又喝了一口水:“寻血猎犬?什么意思,你是想用警犬再去龙尾洞搜一下?没用的,那地方早被那群杂碎清理过了,猫留下的味道会干扰警犬的嗅觉,而且洞里极度潮湿,即便是寻血猎犬也很难发现线索。”
“我知道。不过我的意思是……寻血猎犬是最著名的搜寻犬,它们具有极强的搜寻能力和耐性,甚至可以搜寻到超过14天的气味。和你很像。”
“我?哪儿像了?哎,你这是想夸我呢还是骂我呢?”
“每次不管我把零食藏在哪儿,你都能把它们找出来并且吃掉,你的搜寻能力也很强,比得上咱们队的嘟嘟了。”
“合着我就比狗强点是吧?”邰伟说着又吃掉一片薯片,舔了舔手指,捏起一片递到方木嘴边:“你也来一片?”
方木轻轻推开邰伟的手,露出一丝坏笑:“不用了,我忘了告诉你——这是去年的。”
“嗨,我知道!”邰伟说着面不改色地把薯片放回自己嘴里:“那个我给你换个地方藏着了,这是你昨天刚买的,呵呵。”
“行啊,越来越机智了你。”
“还行吧!你到底要不要吃,再不吃我真吃完啦?”邰伟说着又递给方木一片。
方木没再推辞,就着邰伟的手叼过薯片慢慢嚼。
“其实你也不怎么喜欢吃这些是吧?每次你买回来都是藏起来,然后等着我把它们找出来吃掉,你是故意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又是为了帮我戒烟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你不是把我所有的烟都换成糖了么?”
“是……但是你糖吃的也太多了。”
“得,烟不让吸,糖也不让吃了,我说木木啊,我的人生共满这点爱好……”
“不是我不让,是你不能!”方木突然语气严厉地打断了邰伟的话,看见邰伟愣了一下,又放软了语气:“你当年中的那一枪虽然不足以致命,但毕竟是伤到了肺,医生也说了,你必须戒烟。我本来想着用糖来代替烟……但是你的烟瘾太大,吃糖吃的太多……”
“所以你又换成零食?”
“嗯,我买了零食,并且藏起来,依你的性格,当你知道我在背着你藏零食的时候,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去寻找,并且在找到后一定会把它们当做战利品吃掉,剩余的包装袋会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让我看到。你热衷于这件事,就会暂时忘掉你对香烟的依赖,久而久之,就会成为习惯,你不再需要香烟,也不会过度依赖糖果。”
“听上去有道理……那你直接催眠我多好,你们心理学上不是有什么——催眠戒烟戒酒?”
“我不会催眠。我也不会让陈哲催眠你,虽然还没有拿到证据,但他这个人很危险!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催眠你……催眠总是伴随着一定的风险,我能让你去冒险,所以宁愿用慢一点的方式。”
“你还真是……煞费苦心。唉……”邰伟叹了一口气,低下头,捏起最后一片薯片:“给,吃了吧。这游戏不错,我喜欢,以后继续。宿舍到底还是有点小,你再等等,等我再攒攒,咱们就搬出去,买一套大点的房子,给你随便藏!”
“……你想的真多。”
“不瞒你说,其实我早就这么想了。从我刚工作就开始攒老婆本儿,攒了这么多年——给你用了,不亏。”
“虽然我刚工作,但是——”
“但是什么?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?哥的工资比你高的多,就你那点工资,留着买零食吧,我吃着这个牛肉味儿的不错,下次多买点!”
“好。”方木看着邰伟,笑了笑。
邰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:“包装纸放那儿了,你收拾吧,哥去嘘嘘~”
方木把薯片包装盒扔进垃圾桶,想了想,起身去邰伟的外衣兜里翻出一个银色金属盒子——这原本是邰伟的烟盒,现在变成了糖果盒。方木打开盒子看了看,已经见底了,从柜子里抓出一把糖装满盒子,盖好,放回邰伟的上衣口袋里。
此时的方木并不知道,这个银色的糖果盒子,会在日后成为他在绝望中寻找邰伟时的最后一丝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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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周的剧情太沉重了,其他几个小剧场实在没有改编的灵感,所以只改了这一个,大家见谅,凑活看吧_(:з」∠)_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T^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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